【钱莫|翻译|等待授权中】I Call Baby (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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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已经开始叫她Chandy了。”Phoebe笑着说，“Candy多了个h。”
“真可爱！”Rachel倒了杯咖啡，微笑着把咖啡壶递给Ross，“他们真的给她定名Chandler了？”
“大概是吧。”Phoebe耸耸肩，而这时Joey跳着舞冲了进来。
“我是不是闻到了培根、鸡蛋和华夫饼？”他欢呼着坐下，“发生什么好事了，Mon？今天连周末都不是呢。”
Monica冲他假笑一声，往他面前端了一份食物堆成的小山，于是他条件反射地舔了舔嘴唇。她努力憋住没笑，翻着白眼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好像你有哪天不吃这么多似的。”
她又看了眼紧闭的公寓门，犹豫了一下，问：“所以，你的室友呢？”
“在……打……电话。”Joey塞得鼓鼓囊囊的嘴里勉强挤出几个字。
“哦。”Monica拽下肩上的毛巾，无意识地揉捏着边缘的线头，“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？”
Joey耸耸肩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：“不知道。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“不为什么。”Monica把一撮头发别到耳后，回到灶台边，试图让自己看上去很忙碌，“我只是……好奇。就是好奇。他一般很少一大早就打电话吧？”
Joey又耸了耸肩。
“你怎么突然这么在意？”Ross问，而Phoebe和Rachel在他身边露出同样怀疑的表情。Monica哽了一下。她记得Chandler两天前去精子诊所做了检查。他们都在急切等待着检查结果，但这话又不能对这四个人说。
“问一下怎么了？”她夸张地笑了一声，“我只是……我又不可能永远等着给他热饭。”
她转向灶台的方向，听见他们终于开始聊往常的话题。
正当她以为Chandler已经去上班的时候，他却忽然走进了公寓。
“早上好，孩子们。”他愉悦地打完招呼，一眼看见餐桌上剩下的早餐和Joey盘子里满满当当的食物，“我的天，Joey，你也不知道给我们留点！”
“谁叫你赖床！”
“我才没有赖床！”Chandler倚着餐桌叉起胳膊，眼角余光却落在背对着他的Monica身上。
“你可以坐我的位置，Chandy。”Rachel调侃，“我得先去上班了。”
“Chandy？”Chandler嫌弃地皱起眉。
“Phoebe会解释的。”Rachel抓起拎包摆了摆手，“晚上见啦。”
“工作顺利！”Phoebe伸手多拿了片华夫饼，惹得Joey又抓了两片放进盘子里。
“Joey？！”
“安啦，我给你留了一盘在这里。”Monica把早餐端给Chandler，“你运气好，还没变冷。”
“谢谢，Mon。”他微笑起来。Monica也回以一个笑容。他们静静对望着，直到Monica疑问地向他挑起眉。
他对她眨眨眼，点了点头，但什么话都没说。
Monica的心脏在胸腔里快速跳动起来。她给自己倒了杯咖啡，透过浅淡的热气不耐地看着戳在自己餐厅里的三个碍事的朋友。
他们就不能早点走吗！
她小口喝着咖啡，时不时偷瞟Chandler一眼。不得不承认，瞒着所有人与Chandler偷偷进行这个计划居然还挺有意思的。他比她预想的要平静得多，也从头到尾都没有退缩过。
“所以，Chandy是几个意思？”Chandler问。
“Frank和Alice就是这么叫小宝宝Chandler的。”Phoebe解释，“挺合适的名字。”
她顿了一下，盯了Chandler一会儿，“其实吧，这名字也挺适合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呢！”Chandler怒声反抗。眼见着Phoebe又要开口，他投降般举起手，“别想给我起奇怪的外号！”
Phoebe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。“你今天一点都不好玩。”她站起身来，“Mon，谢谢你的早餐。我先走啦。”
“再见，Pheebs。”Monica对她挥了挥手，拉开椅子坐在Chandler身边。
“你们知道我一直想要什么外号吗？”Ross兴高采烈地问，也不管有没有人回复，兀自又回答：“Ross-a-tron。”
*实在不知如何解释，反正就理解为罗傲天吧x
“啧。”Monica摆了摆手，“这名字初中就很蠢，现在也没好到哪去。”
“呵呵。”Ross哀怨地哼了一声，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。“我们可以试试。说不定很帅呢。”
Monica拿马克杯遮住大半张脸，暗搓搓嘲笑她哥，“也行啊，反正实在不行还能叫你Bea。”
“Bea？”Joey一脸好奇。
“Monica！”Ross警告地指了指幸灾乐祸的妹妹，又瞪了一眼笑出了声的Chandler，终于也拎包走人。
Chandler一边啃着华夫饼，一边给Monica使眼色。她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动，开始往Joey的方向飞眼刀。
Chandler咳嗽一声，“Joe？”
Joey的注意力早就回到了面前的早餐上，闻言抬头困惑地看了Chandler一眼。
“你的试镜在什么时候来着？8:45？”Chandler装模作样看手表。
Joey慢慢瞪大眼睛。“现在几点了？”
“8:30。”
“8:30？！”Joey惊恐地最后抓了一块华夫饼塞进嘴里，匆匆嘟囔了一句再见就冲出了门。
Chandler笑了一下，低头开始吃早餐。Monica终于忍不住了，一把抢过他的盘子。
“喂！”
“所以……早上是谁的电话？”Monica急迫地问，把他的盘子举在半空，“是诊所吗？”
“你把吃的还给我，我就告诉你。”Chandler拼命憋着笑回答。
“先生，我能给你吃的，我也能收回来！”
“好吧，是诊所的电话。”他终于妥协。Monica的神情瞬间变了，焦虑和期盼写满了她的脸。Chandler看着她，心跳不由加快了一拍。
她慢慢把盘子放回他面前，手开始微微颤抖。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，”他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，“测试结果是，我有超级精子。”
“超级精子？”她惊讶地眨了眨眼，深深呼出一口长气，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。
“对啊，”他一脸骄傲地回答，“说明我产量过剩。”
Monica翻了个白眼，却忍不住脸红。他笑得很得意，就是嘴角还沾着块炒蛋。她摇了摇头，努力忍住不笑。
他凑过来跟她讨了张纸巾擦嘴，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告诉Joey。看看现在谁才是猛男！”
“这……也不能说明你就能上更多张床啊。”Monica茫然回答。
“确实不能，”Chandler满脸严肃，“但跟我上床产量更高啊。”
Monica挑了挑眉毛。
“所以，”Chandler挺起骄傲的小胸膛，“我们可以办事儿了。”
Monica盯着他的眼神仿佛他长出了两个脑袋。Chandler脑内复盘了一下自己说的话，默默红了脸。
“我是说……继续进行……进行计划。”他慌乱地补救，“用……用注射的那一种。不是……那什么……‘办事儿’的那个意思。我……”
Monica爆笑出声，留他在原地愤愤地瞪着她，拿叉子狠狠地戳着鸡蛋。
“我懂你的意思，但是你真好玩。”
Chandler哼了一声。
但很快他们就静了下来，任现实将他们淹没。他们都有生育能力。到下个月的这时候，自己可能就已经怀孕了，Monica想。
她偷偷看了Chandler一眼，对方好像突然对早餐特别感兴趣。她叹了口气。
“所以……”她开口，“那我们就可以……可以继续……”
她手里攥着的纸巾扭成了麻花，犹疑地看着他。
他点点头，对她小小地笑了一下。Monica试着回以微笑，但沉重的压力却让她扬不起嘴角。
Chandler皱起了眉。他缓缓放下杯子，把挡路的盘子拨到一旁，握住她的手。
“是的。”他轻声回答。
她紧紧咬着唇，并不抬头看他。
“所有准备工作都完成了。各种合同和协议都已归档。医疗检查也一切正常。剩下的都……都由你决定，Mon。”
她终于抬起头，望进他的眼睛。
“你要知道，”Chandler轻轻捏了捏她的手，“如果你没有准备好，如果你改主意了，我完全能理解。我……我支持你的任何选择。”
她伸手覆上他的手背，咽下突如其来的感情和泪意。
“你真的是全世界最棒的朋友。”她微笑着轻声道，“你知道么？”
他羞涩地笑了一下，让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。
她终于点了点头。
“所以……我们试一试？”他问，忽然感到自己的胃在不安地扭紧。
她微笑点头，捏了捏他的手。“我们试一试，如果这就是命运……那就会成功的。”
他点了点头，“如果没有成功……”
“如果没有成功，”她耸肩，“那你的小蝌蚪好像也没那么厉害啊。”
“好痛。”他假装收到了冒犯地撒开了手。她冲他眨了眨眼，又拿起了咖啡杯。
“我得去上班了。”他看了眼手表，站起身，“我预约了明天去诊所……嗯……让他们采集需要的东西。”
“哦挺好，挺好。”她也跟着站起身，“那我今天也打电话……约个时间。”
她挠了挠后脑勺，垂头盯着地板。等她抬起头的时候，发现他脸上带着暗示性的笑容。
“或者，你懂的，我们可以现在就解决这个事情。”他调皮地笑着，下巴点了点她的卧室。
“行啊，做你的大头梦去吧！”她嗤笑一声，狠狠往他胳膊上甩了一巴掌。他笑着把她拉过去，给了她一个友好的拥抱。
“我是认真的，如果你需要我……陪着你……的话，我可以陪你去。”他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她埋在他胸口笑，随后退开了一点，“我不觉得我需要你陪我。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。”
“嗯，她在床上也是这么说的。”他面无表情地扯淡。Monica大笑，松开他的怀抱。他微笑了一下，走向公寓大门。
“我们之后再联系。”他打开门，“再见，Mon。”
“再见。”她挥了挥手，开始整理桌上的餐具。等大门终于关上，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，走到沙发旁，开始深呼吸。在快要退缩之前，她拿起电话，打给了她的妇产医生。
“你好，我是Monica Geller。”她的声音微微颤抖。“是的，你好，我想要预约人工授精。”
她回答着护士关于排卵期和时间安排的一系列问题，心跳在慢慢加速。
她的心跳在护士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时达到了顶峰。
“捐献者？是的，他已经做过了体检，并预约了明天完成捐献。”她闭上眼睛，无法克制嘴角浮上的微笑。
“他的名字是Chandler Bing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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